第六十五章 前世，今生（1/ 2）
在这两日，本地台的新闻频道先是播出曹大壮摔死在井里的新闻，而后又播出了庞彪那个舞厅被公安部门查封的消息，但是新闻里边并没有明确的介绍说这两起案件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只是简单的在新闻中阐述了一下舞厅的老板因涉黑问题被警方带走接受调查，具体这个老板的姓名，家庭成员，社会背景都没有丝毫对外界公布。我想可能是政府的有关部门考虑到他的岳父是省城着名的企业家，一旦将指证他犯罪的物证牵涉出的艳照等这些东西公布出来，担心这个案件过于曝光的话会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
不公布也好，只要他们能够秉公处理，让庞彪这个人渣受到法律的制裁，这就足够了，这样的话对甜甜造成的伤害也就不会太大，因为估计没有多少XX市的人会看到我们本地台的新闻并且还知道那个男人就是甜甜的父亲。
我欠甜甜的实在是太多了，可是为了我的妈妈，我别无选择。等这件事情彻底结束之后，剩下的就是找一个适当的时机，把我和甜甜的这段关系做个彻底了断，我不想再继续伤害她了，拖得越久，我怕越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在和甜甜接触的这段时间，她的体贴，她的纯真，在一步步慢慢的深入我的内心，老实说，我确实已经对甜甜产生了浓厚的感情，但是这种感情绝不是爱情，而是在心中幻想着把她当成是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的亲情。
妈妈知道庞彪被警方抓起来了之后，这几日，她的心情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人也变得比之前开朗了，原本脸上那种忧愁的表情此刻也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她好像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样子，脸上时常都会挂着灿烂的笑容。
前几日我曾在电话中对妈妈说道：等她回来，我会送她一份礼物，而这份礼物就是把庞彪这个祸害给除掉，这次我终于算是没有食言。可是妈妈似乎是把这句话给想歪了，不然她回来之后并没有向我索要这份礼物。
妈妈不知道庞彪为什么会被抓，也许她在心里认为，庞彪这是恶有恶报，坏事做多了罪有应得。可是她哪里会知道，是我在背后为她默默的做着这一切，甚至是不惜牺牲自己的人格为代价，倘若有一天妈妈知道了这些真相，她会不会因为感动，趴在我的怀里痛哭一场。
其实仔细的回想一下，在以前的那段时间，妈妈又何尝不是为了我的事情，一次次的忍受着庞彪对她的轮番侮辱和折磨。
爱到浓时，当你眼前面临着艰难的磨难宁愿自己一个人来扛着这一切，也不愿意告诉你所爱的那个人，让对方和自己一起来承受这种痛苦，很明显，我和妈妈都是这类性格的人。
之后连续过了一周时间，庞彪那边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种种证据已经指向庞彪杀人了，还有这个混蛋舞厅里边经营的那些犯罪勾当，姓孙的也不知道跑到哪了，他想找人顶罪估计都找不到，想出来的话恐怕没有这么容易。
再有10天左右就是农历的新年了，这是我们所有中国人都会大肆庆祝一番的一个好日子，看来这下我们一家人可以过上一个开心的春节了。
这天周末下午，妈妈非要让我陪着她一起上街买衣服，等我们逛完商场，掂着手中的大包小包从里边走出来的时候，在商场的门口处碰到了一个中年妇女，这个中年妇女的年龄看起来大约在50岁上下。
照常理来说，在这种地方看到一个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妈妈似乎是认识这个女人，盯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看了大约有10秒钟，然后立刻大声叫起了她的名字：「程姐。」
那个女人听到了妈妈的呼喊，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朝我们这里望了过来。
妈妈带着我立刻朝她走了过去，一直来到她的跟前，如同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激动且微笑着对她讲：「程姐，你不认识我了。」
看着妈妈对自己打招呼，这个女人没有立刻做出回应，而是皱着眉头上下的打量着妈妈，一阵仔细的观察过后，她突然把眼珠子瞪大了有一倍，脸上露着兴奋的表情对妈妈说道：「你是……欧阳，欧阳钰？」
「嗯，是我。」妈妈兴奋的冲她点了下头。
「哎呀，我的天，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是看错人了，都不敢认，真是没想到，欧阳，你今年也有小40了吧，你这是怎么保养的，看着还这么年轻啊。」
「程姐，你真会说笑。」
「哪有说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看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岁，可是咱俩要是站在一起，明显都不像一个年龄段的人。」程姐再次的向妈妈称赞道。
对于程姐的这番话，我似乎早已经有些听腻了，因为程姐已经不是第一个向妈妈说出这番话的人了，凡是知道妈妈年龄的人，都会对着妈妈有这样美丽的容颜大肆的赞扬一番，平时听习惯了这样的话，估计妈妈早不会在心里有什么自豪感了。
「程姐，我记得你好像不是应该在厦门居住的吗，怎么来这里了？」
「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嘛，我来这里见几个老同学，对了，你怎么也在这儿，你现在还在这个城市居住？」
「是呀，当年大学毕业以后，我就直接留在这里工作了。」
「小钰，咱们也有20年没有见了吧？」
「是呀，有20年了。」
「时间过的可真是快，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20年就这样过去了……」程姐感概的摇了下头，接着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望了我一眼之后问着妈妈：「这个是你的孩子呀？」
「嗯。」
「哎呀，都已经这么高了，相必已经上大学了吧？你看看你的孩子，皮肤跟你一样的白，长得也这么俊俏，这都是受了你的遗传呀。」
还没站在这里聊上几句，妈妈就主动伸手拉过了她的胳膊，打算找个地方俩人坐下好好的在一起絮叨絮叨。
对于妈妈的这个提议，程姐不但没有推辞，反而是也很乐意。显然，她对妈妈也有很强烈的好感，虽然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是之间的这份感情并没有因此而淡忘，不像那些多年不见的关系很一般的老朋友在路上见面之后，大家在嘴上说上几句客套的话，然后就说有空联系转身就各自离开，结果事后根本就不联系。
我们一起走进了商场旁边的一家咖啡厅，坐下之后，她们二人开始继续的唠着嗑，一会儿聊着几十年前的往事，一会儿聊着现在的近况，我也很乐意听到妈妈年轻时候的那些有趣的事情，所以虽然只是坐在旁边听着这两个女人的谈天，我也并不觉得无聊。
坐在这里聊了不久之后，妈妈接下来所问的一些话，让我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妈妈向她问道：「程姐，他现在在国外过的还好吗？」
听到妈妈这么问，程姐原本还是挂着笑容的脸上突然之间就沉了下来，她没有立刻回答妈妈口中的这个疑问，只是冲着妈妈叹了口气，然后又摇了摇头。
看到程姐的表情显得这么不自然，妈妈一时之间感到有些纳闷，立刻向她追问道：「程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程姐显然不想提起妈妈的这个问题，我想妈妈也应该已经从程姐的表情中看出来了，但是妈妈还是不罢休的再次向她追问了一遍同样的话，沉默了片刻，陈姐表情沉重的对妈妈讲：「小钰，你让我怎么跟你说呢，有些话我是真的无法对你说出口，这个问题你还是不要问了。」
「为什么，程姐，出了什么事了？」见程姐这个样子，妈妈的表情也立刻跟着紧张了起来。
「小钰……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咱们，还是不要再提了，你看你现在，有着这么美满幸福的家庭，还有一个这么让人羡慕的孩子，何必再去回想20年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这又是何苦呢。」
程姐无奈的劝说着妈妈，可是从陈姐那言辞闪烁的面部表情，还有这种吞吞吐吐的语气中，我看出了她似乎很想把妈妈心中想知道的那些旧事一股脑儿的的对妈妈全讲出来，但是却好像是碍于面子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不方便对妈妈说出口。
听完程姐的这些话，妈妈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的伤感，眼神多少有些呆滞，口中喃喃的说道：「是呀，都已经过去20年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真的没必要再提及这些事情了……可是，可是毕竟当年朋友一场，有些回忆一旦再次出现在脑海中，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忘掉，程姐，你告诉我，为什么一提起他你的表情就会这样，他现在是不是过的很不好，不然你为什么不肯说。」
「哎，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算了，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隐不隐瞒反正都已经无所谓了，小钰，你真的就这么想知道吗？」
见妈妈冲她点了点头，程姐再次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对妈妈说：「真没想到，如今都已经过去20年了，你还能记得他，这也算是他的一种福气了，当年没有白和你相识一场。」
「其实有些事情当年我就想跑去告诉你，因为我觉得，当一个人遇到坎坷的时候，作为他的另一半，此刻应该守护在他的身边，大家在一起互相鼓励，互相扶持，一起来面对这些困难。可是当我想去找你的时候却被他给强行拦着，他不想让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见到弟弟那样苦苦的哀求着我，我才向他保证，绝不会把他的情况去告诉你，其实程林，他，他……」程姐说着说着，两只眼睛渐渐有些发红，嘴角也因为情绪上的激动略显哆嗦了起来。
「他怎么了？」
程林？………她们二人口中所说的那个程林是谁？程，陈，这两个姓不但音调几乎一样，而且我和他的名字之中还都有个林，这些事情为何会如此的凑巧？况且这个程林到底是何须人物，只不过是20年前的一个老朋友竟能让妈妈变的这么紧张，而且听着这个人的名字想必也是男生才对。
此时，我突然想起了曾经在梦中反复遇到的那些情景，在一片寂静的海滩上，有一对男女互相的依偎在一起，而那个女生就是年轻时候的妈妈，守护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我想应该是妈妈当时的男友才对………
还有在一个简陋的房间内，又是那个男生和妈妈在一起，妈妈已经向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想把自己给了他，可是这个男生不但没有领妈妈的这番情义，反而是将妈妈给抛弃了，使得她坐在地上绝望的哭着………
还有一次是我出现在了一间医院，有一个医生似乎是认错人了，称呼我为程病号，说我得了很重的病，还找人把我强行拖到病床上要给我打针………
如果这些梦境都是20年前真实发生过的事情的话，那么我在梦中一次次遇到的那个男孩子，应该就是他们口中所指的这个程林，可是让我感到奇怪和不解的是，为什么我的脑海中会存留的有另外一个人的记忆，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就在我感到彷徨和诧异的时候，程姐终于开口向妈妈说出了她心中一直想知道的这个答案：「其实，程林他，早在20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什么，什么……程姐，你说什么。」妈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向后剧烈的抖动了一下，面色苍白的脸上如同一张干净的白纸，看不到一点血色。原本那双水亮的大眼睛从来都没像现在这样，顷刻之间就变成了这种绝望暗淡的神色。只不过是因为程姐的这么一句话，妈妈整个人就好像瞬间经历了极其恐怖的事情，使得自己脑袋有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觉，头部在不停的左右颤抖，整个人完全就像被吓傻了一样呆坐在这里。
程姐短暂的沉默了，妈妈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自己迫切想知道的事情得到的却是这么一个让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她将身体向前猛然的靠了过去，伸过双手紧紧的抓住了程姐放在桌上的一只手，急切的问着：「程姐，这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程姐朝我这里看了一眼，似乎是觉得我坐在身边有些影响她们二人之间的这些谈话了，觉得这些事情当着我一个孩子的面不好开口，就没有再继续接着说。
看出了程姐的心思，我立刻向她解释说：「阿姨，你不要在意我的感受，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我和妈妈之间……」话到一半，我扭过头看着身边那个依然陷入到伤心绝望中妈妈，嘴角处露着一丝祥和的微笑继续对她讲：「……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妈妈听着我的这句话，转过头来也看着了我，虽然没有立刻对我点头，但是却用脸上那种肯定的表情明确了我的这句回答。
见妈妈没有任何意见，程姐继续说：「程林当年告诉你，他的父母让他去国外进修，又给他谈好了一门必须答应的亲事，其实这些事情全都是骗你的，当年程林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自己得了肝癌，而且还是晚期，他不想拖累你，所以才编出了这么一番向你提出分手的话。就在你结婚的当日中午，他还专门跑出了医院，躲在你结婚的那家酒店的一个角落里偷偷的看着你。」
听着程姐诉说的这番经过，妈妈的表情虽然不像之前听到程林去世时的吃惊了，但是此刻却也已经差到了极点，泪水已经溢满在了眼眶周围，随时都有可能从里边流出来。
虽说对方当年是为了妈妈，隐瞒了自己得绝症的这个消息，但是如今时间已经时隔20年了，而且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在那段青涩的纯真年代。
20年了，多少记忆都会随着这个漫长的时光从脑海中一次次的被洗刷掉，妈妈现在已经人到中年，有着自己幸福美满的家庭，性格和心态方面更不可能还是当年那个一心只想追求爱情，天真浪漫的稚嫩小姑娘，回忆起当年那些往事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情绪应该是一笑而过，这才像她这个年龄段的女人该有的成熟样子。
但是如今事实情况却恰恰相反，妈妈因为这个前男友的离世产生了如此波动大的情绪，由此看来，这个男人在妈妈心中的地位是多么的重要，甚至让我觉得，即使到了今时今日，妈妈还是在心底深深的爱着这个男人，对他的这份感情丝毫都没有因为漫长的时间而发生改变，不然妈妈不可能会伤心成这个样子。
「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妈妈接着问。
「就在你成家接近快1年的时候，时间是XX月XX日。」
XX月XX日？我几乎不敢相信，这个程姐竟然说这个男人去世的时间是XX月XX日，听着她说出的这个时间，我的心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因为这一天对我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一个日子。
这天是我的生日，我就是在这一天出生的，为什么那个程姓的男人去世的日子会和我出生日子是同一天，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多凑巧的事情在发生，谁能来给我解释一下这些事情之间到底都有什么联系？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还是说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老实说，我虽然有时候也怕一个人走在无人的夜路上，看过恐怖片之后也会怕过黑，尤其是初中三年级的时候看过一部万绮雯主演的恐怖片，炭烧凶咒，我记得那几日把我吓的连续好几晚上我都是开着床头灯睡的觉，不过我这只是由于心虚单纯的害怕而已，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我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鬼神，但是发生在我身上这些极其凑巧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对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产生了一个问号。
我还记得在心理医疗中心的时候，郝医生为了能让我快速的恢复记忆给我做着催眠治疗，在梦中，我又反复的梦到过妈妈和她前男友在一起的那些情景，并且事后，我看到潘文给我看的我被催眠时候的那些录像，我的那个状态，我闭着眼睛之后的那些行为，让我自己都感到非常的震惊，当时我还觉得，我是不是像张叔一样，得了什么人格分裂症了。
郝医生曾经告诉过我，那些片段是在我脑海的潜意中存在着的，或者说白了就是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可是我对这些事情却没有一点印象，当时还在心里觉得郝医师这是在给我开国际玩笑，难道程林的去世和我的出生之间真的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我说不清楚，我现在脑子里糊涂成了一团。
之后，妈妈就没有继续再向程姐问什么了，在她心里，她已经完全的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全部经过，明白了当年和她海誓山盟，深爱她的那个男友为什么会这样残忍的抛弃了她。
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大家都没再怎么说话，周围的气氛显得相当的沉重，最初妈妈和程姐见面时候的那种热情的场面已然不复存在，过了大约10几分钟，我们一起离开了咖啡厅，分别之前，妈妈还向程姐索要了她的联系电话。
看到妈妈心情不好，我主动要来开车，可是却被妈妈拒绝了，她告诉我，她来开车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就在路边一处十字路口停车等红灯的时候，前边的灯已经变成了绿色，但是妈妈依旧坐在车里发着呆没有启动轿车，引的后边排队的车子相当的不满，不停的按着喇叭来催促我们，我赶忙用手使劲的晃着妈妈，这才把她从恍惚中带了过来。
回到家中，我想和妈妈坐在一起好好的安慰她一下，我不希望看到她心情不好的样子，可还没等我开口，妈妈就告诉我她身体有些不舒服要回屋休息，然后就独自回了自己房间，把门给锁上了………
我知道妈妈此时心里是多么的难过，从她的表情中我就能看的出来，而且还是为了一个20年前的初恋男友的离世。从正常的角度来看，妈妈的这种表现极不像一个成熟的中年女性，况且还是有家事的女人。
但是我知道，妈妈就是这样一个极其重感情的人，妈妈曾经告诉过我，在有我之前，她曾经有过一段非常痛苦的感情经历，妈妈说这句话的时候，激动的就差点落泪。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所指的那是什么，现在想想，估计说的就是这件事。
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对来她讲别说20年，就算30年，40年……更何况，当年和她朝夕相对的那个初恋又是那么的爱她，所以，我并没在心里责怪妈妈，没有怪她作为一个中年有家室的女人竟然会为一个20年前初恋的去世而伤心绝望到这个样子。
或许此时，只有我心里才是最能理解她的。
就让她在屋里冷静一下吧，我没有再进她房间里去打扰打，希望她冷静过了之后能把心情恢复过来。
这样一直到晚上爸爸从公司回来，我独自把一家人的晚饭给做好了，妈妈才打开房门从卧室内走了出来，但是我能看出，她的心情依然还很糟糕。
爸爸看到妈妈这个样子，紧张的问着她发生了什么事？
妈妈没有向爸爸说实话，只是简单的告诉他，身体有些累而已，吃过晚饭，妈妈再次的回到了房间………
就在半夜大约2点的时候，我已经睡了一阵子，由于内急把我给憋醒了，当我下楼准备去洗手间小解的时候，发现洗手间的大门是锁着的，站在门口能够很清楚的听到里边花洒喷出的水「哗哗」的击打在地面的声音。
怎么这么晚了，还有人在里边洗澡？他们的卧室不是有洗手间吗，干嘛跑下来到这里边洗，在里边洗澡的是老爸还是妈妈？
带着疑问，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了听，结果不光是听到了有水声，而且还有一个女人伤心的啼哭声……
哎！原来这大半夜的妈妈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落泪，看来妈妈整个人依然还是沉浸在痛苦之中，妈妈以为躲在了这里伤心，爸爸就看不到了，她可以在里边尽情的用眼泪发泄心中的这股伤痛，可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的巧，要不是因为突然被尿憋醒，我也不会下来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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